游戏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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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息堡的克林顿 VGTIME用户 2021-10-23 09:33:04 关注

秋日的十字路口

本文系用户投稿,不代表游戏时光观点

  在研究生报名的截止时期,修改一下原本打算一个月前发出的一篇文章。由于长期对于自身目标与需求摇摆不定,于是乎期待在理清自己一些恍惚的思绪时,也能让头脑变得清亮些许。
  不出意外的话,我是在舍近求远,试图通过一些看似不想干的事物来整理自己关于另一件事的思路,试图一次更加认识自己,试图仿照《极乐迪斯科》那般具象化自己的思考过程。但实际情况是如何呢?是在心怀恐惧之时触摸自己熟悉的事物,触摸墙壁以确信此刻的真实,握起手中的笔把此刻记录下来。

  我将通过三个方面来完成的这篇杂感
  1.如何做到完美的游戏/观影体验?
  2.自己是否是作者选择的玩家或读者?
  3.我们该如何面对逆境?
  4.未选择的路。

如何做到完美的游戏/观影体验?

  如何拥有完美的体验?我理想中所谓的完美体验是:在提前没有任何对这款游戏了解的情况下,直接打开游戏,并从游戏过程中体验到全部的剧情以及彩蛋,于结束游玩后经过自己的独立思考和消化后再打开互联网查询相关内容以及与同好积极交流。

  由于完美是几乎不能够达到的,再者上述描述中的理想状态还存在些许矛盾,所以几乎在所有情况下,我所期望的往往是令我自己满意的游戏体验,而且还是要抛开游戏本身是否会符合自己兴趣这一状况。

  在追寻满意的体验中,可以大致将其分为三个阶段,1,游戏前的准备;2,游戏中的过程;3,游戏后的回味和反思。接下来我将从这三个阶段讨论。


  游戏前准备:为了尽力接近我理想中的完美,至少要满足两个条件。其一是,游戏作为完全的盲盒出现,像打开期待已久的生日礼物一般打开满是星光的黄金宝箱;其二则是要有足够的个人储备,包含有部分知识储备以及游戏水平。

  不难看出,以上存在相当的不太能调和的问题:既然是盲盒,那么就很难早先准备相关的知识以应对游戏出现的内容;而倘若完全了解这游戏的内容又能够是自己期待已久的礼物呢?那么在以上状态下,就不得已将理想中的标准折中,大体上通过游戏的官方简介和封面及名称以盘对自己是否对其感兴趣,随即通过简介所知内容查询相关资料背景尽量充实自己的知识储备以尽量确保自己的游戏体验。


  游戏中的过程:作为我这样一个操作水平相当不过关的玩家来说,卡关、迷路总是家常便饭,那么我也就理所应当的将其视为自己游戏体验中的一部分,视作本该如此的怡然自得体验内容。而其中遇到的某些自己不了解的场景,情节或是部分专有名词后便会牵扯出最令我自己头疼的部分:是改暂停打断游戏的连贯性来查询相关知识点?还是继续游戏不打断连贯性只后续人生中漫无边际的电子海中期待与其再相遇?毕竟游戏不像是可以学习的知识点,我期望的解决方案是,常常在手边备有笔和纸,在游戏剧情不那么紧凑时记录下来。

  游戏结束后:回顾其中的内容,稍稍流连其中,后在网络上与同好交流---这几乎是以上三个阶段中最容易的。甚至写上几篇观后感,并将其作为后续自己处事中的一些不可或缺的基石。
  在经过一些折中后终于抵达了我完美体验的标准。知识点的准备是相对容易的,但对于自身的评估以及思想的准备则是相对困难的。即为:反问自己,自己是否是作者真正的读者/玩家?

自己是否是作者选择的玩家或是读者?

  想必游戏公司总是有针对性把游戏提供给一部分可能对其感兴趣的人群。我本不该担心自己是不是符合作家所期待的读者的。但早些时候黑塞关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一段评价直轰我的心头,一时间惊得自己羞愧难忍,又小心翼翼希望不改变自己此刻的纤细观念。

  我将这段评价引用在此:
  “那些阅读拉斯柯尔尼科夫的市民,他们躺在沙发上,从幽灵世界中获得一种惬意的恐怖。这样的人并不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真正读者,而那些对陀氏小说的心理分析津津乐道,并且撰写出色小册子探讨其世界观的学者和智者也不能算是真正的读者。

  我们之所以必须阅读陀思妥耶夫斯基,只是在我们遭受痛苦不幸,而我们承受痛苦的能力又趋于极限之时,只是在我们感到整个生活有如一个火烧火燎、疼痛难忍的伤口之时,只是在我们充满绝望、经历无可慰藉的死亡之时。当我们孤独苦闷,麻木不仁地面对生活时,当我们不再能理解生活那疯狂而美丽的残酷,并对生活一无所求时,我们就会敞开心扉去聆听这位惊世骇俗、才华横溢的诗人的音乐。这样,我们就不再是旁观者,不再是欣赏者和评判者,而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中所有受苦爱难者共命运的兄弟,我们承受他们的苦难,并与他们一道着魔般地、駸駸乎投身于生活的旋涡,投身于死亡的永恒碾盘。只有当我们体验到陀思妥耶夫斯基那令人恐惧的常常像地狱般的世界的奇妙意义,我们才能听到他的音乐和飘荡在音乐中的安慰和爱。”


  在今年年初终于读到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或许是因为自己对于未来满是迷茫,也独自一人在外准备考研失败心理满是压力时,陀思妥耶夫斯基讲述的故事就好似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那火烧火燎般的纠葛弥漫的心间,时而感到被扼住咽喉般窒息,时而以为自己感同身受了主人公而同样跪地泪流满面。

  那一刻我认定自己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所选定的那一类读者,毫无疑问,那时我是自豪的,仿佛就同伟大在逐渐靠近,而不禁要小心翼翼得避免我所谓的“初心”发生动摇。半年后的自己,看到自己就如一池毫无生气的死水般只期待从影视作品和游戏中填补自己丢失的进取心,企图从永远不能够达到的惊异的,精彩的,奇幻的,满是冒险牺牲,甚至恐怖的故事中获取满足,获取那遥不可及的恐惧感来需求刺激。

  我毫无疑问就是那种蜷缩在沙发上体会陀思妥耶夫斯基那恐怖故事的小市民形象。显然,我早期自负和后续自暴自弃的做法都是不妥的,甚至我连自身的价值甚至理念都尚未形成就给自己强行带入角色,企图称为那一类作品的读者,还误以为这便是优越。我想,正如黑塞说到的第三种人,或许是在我们人生的某一阶段才会出现的特殊时期,度过苦难,经受磨砺。可能从一开始期待自己是某一作者的那一群读者就是不可取的。我们不该成为任何特定打上标签的人,而是在书籍和故事中渐渐成为我们自己。

我们该如何面对逆境?


  游戏,书籍,影视剧中的英雄人物总是要经过极大的苦难,有时会胜利取得圆满结局,我便能侥幸的从中收割不属于自己的喜悦;有时结局苦乐参半,自己也偶然叹息一声,品味这一缕苦涩;有时则是悲剧,此刻的我会说悲剧的伟大,这于自己极为遥远的痛苦竟然也在此刻鼓舞自己最终走向一个悲壮的英雄般的结局。

  然而,我并不是什么英雄,甚至所拥有的人生都不是那么值得为人所称道,大多数情况下根本不能够与故事歌谣中人的光辉所比较。在这般状况下,我会不由自主的沉浸于其中,对号入座,把自己所经历的一点点挫折与英雄们的苦难相提并论,似乎在某一时刻我们产生了共鸣。

  英雄们的壮烈精神鼓舞了我干瘪的内心,那一刻我似乎也成了故事中的人,好像我所经历的挫折也是理所应当的,也是可以在故事的结尾后得以化解的。


  故事会结束,而在故事中人物的故事告一段落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的故事还会继续,故事中的矛盾会伴随的故事的结束而结局,但我们的矛盾还不能就此解决。一次次的深入故事情节,妄想自己也成为作家创造这样直接可以随心所欲的世界,以造物主的身份创造书中的世界,以证明我们人人都有着造物主一般的能力,来抹掉真实世界中人与人之间存在的差距。

  为了追求绝佳的游玩体验,我代入自己,全盘接受各种观念,而这或许是一个中二少年总是不能避免的,经过诸多的毫无主见的全盘接受后,或许会有一些坚定不移的观念就此产生,我自己的人生观,不再是生活在传说中,而是在脚踏实地的世界中实事求是,并不是麻木不仁,而是怀揣一颗还很热的心完成自己的故事,书写自己的书籍。认清现实,坚决的与苦难斗争在意识到自己的局限性后,才将自己的世界走出半步。有朝一日也成为自己能够认可的英雄。

未选择的路


  四年的一个夏天,大一的学期即将结束,我和几个老师通常在进行演讲的培训。那是一篇定题演讲,内容是一首叫做《未选择的路》的诗。

  “黄色的林子里有两条路,很遗憾我无法同时选择两者。

  身在旅途的我久久站立对着其中一条,极目眺望直到它蜿蜒拐进远处的树丛。

  我选择了另外的一条,天经地义,也许更为诱人。

  因为它充满荆棘,需要开拓;

  然而这样的路过并未引起太大的改变。
  那天清晨这两条小路一起静卧在无人踩过的树叶丛中哦,我把另一条路留给了明天!

  明知路连着路,我不知是否该回头。

  我将轻轻叹息,叙述这一切许多许多年以后:林子里有两条路,我——选择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条。

  它改变了我的一生。"


  那时我们依次在讲台上试讲自己的演讲内容,轮到我了,我的试讲并不顺利,台下的老师便与我讨论我的构建思路。忽而,我提到了忧伤,未选择的路的忧伤,永远无法到达的路的忧伤。一阵苦涩,连同夏日的炎热和记忆中秋日无限飘零都用上心头,不可自制的泪水夺眶而出,几乎没有来由的伤心甚至吓到了台下的老师。

  我的眼泪流个不停,那一瞬间似乎全世界在遇到不可避免的选择时的惋惜都压在心头。好像留存与苦难与惋惜偶然间找到了突破口,假借我这样一个途径在大肆宣泄,我哭得多么痛快。

  尽管我明白,我的经历体验在很多时候都不值一提,徜徉在故事中的人,在合上书籍,合上电脑后,总会某一天鼓起勇气向前走出半步。

  或许大多会不如意,会有不得不选择的道路,但也似乎有熠熠生辉的亮晶晶的光彩萦绕在我身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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