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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斯德哥尔摩患者爱上「粪游戏」:一种新的作品诞生了

作者 箱子   编辑 箱子   2019-03-11 06:00:00

再屎的游戏,也有自己的意义。

  尽管不是所有人经历过雅达利时代,但有两部惊世骇俗的烂作你一定如雷贯耳。

  1982 年的《卡斯特的复仇》(Custer's Revenge)就因评价恶劣而被载入史册,玩家得扮演美国南北战争期间的“英雄”,进村猥亵美洲原住民女性,不仅在题材上让人心生反感,游玩体验也异常糟糕。一年之后登场的《E.T.》,更是成为了压垮美国游戏市场的最后一根稻草,粗糙的图像、意味不明的玩法、漫天飞舞的 Bug,使得投资人和消费者彻底失去信心。

  在之后的日子里,人们一般用「粪游戏」(クソゲー)来形容上述这类作品,《卡斯特的复仇》和《E.T.》也被认为是最早的粪游戏。

《卡斯特的复仇》

  无论时代如何变迁,粪游戏的脚步从未停歇。在人们不慎掉入陷阱时,“Kuso”(くそ)是日本玩家有感而发的常用词汇,这大抵上等同于英语中的“Shit”,或是中文里的“太屎了”。

  有趣的是,尽管它们往往是受人鄙夷的对象,但冥冥中却占据了重要的历史地位,巧合之下不仅启发了一种受人拥戴的游戏类型,还牵引出一大批忠实的斯德哥尔摩患者:这背后的故事,或许也值得我们去细细探究。

粪之起源

  第一个提出「粪游戏」说法的人,可能是日本漫画家三浦纯。FC 时期他在杂志上连载专栏「呕吐游戏大陆」(ゲロゲロゲームランド),当时遇到了一款名叫《一揆》的作品(いっき、又译农夫忍者,原意是齐心协力,后多指起义造反),受到各种意义上的触动,顺势写下了「粪游戏」的评价。

三浦纯

  不过,即使以今天的眼光来看,《一揆》也完全算不上是粗制滥造。它主要描绘了“农夫因交不上租子而被迫起义”的故事,游戏的画面清新亮丽,主打的动作和收集要素也无太多槽点。由于最大可操作人数仅限 2 名,三浦认为这与现实不符,才借用了「沙雕电影」(バカ映画)的说法和格式。

  事实上,《一揆》在移植到 FC 之前可是街机上的人气游戏,“粪”的形容,只是三浦对两位农夫以“一当百之景”的情感宣泄,并不附带贬义。他对于创造概念有着天生的直觉,日本人称呼吉祥物的流行说法「ゆるキャラ」(慢悠悠的角色),其实同样是出自其手。

《一揆》,又名《农夫忍者》

  无论如何,1986 年成了「粪游戏」概念发起的原点。除了《Bug News》杂志上的「呕吐游戏大陆」外,高桥名人在《首次公开我的所有秘技》一书中同样提到了这个名词。12 月号的《Fami通》紧随其后,很快跟上了潮流。就连当时集英社旗下的《周刊Playboy》,也有“Kuso Soft”(粪软件)的说法。

  顺着这股东风,崇尚“造粪”的制作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其当成一种宣传手段。同年,知名粪游戏《北野武的挑战状》现身日本市场。冲着北野武的形象,以及“能解开这些谜题吗?一亿人”的神秘标语,它迅速引发了一波抢购热潮。

《北野武的挑战状》

  游戏的内容很简单,穷苦的上班族偶然间发现了一张藏宝图,怀揣着发财梦踏上旅途,但让人难以想到的是,致富的旅程中却充满了开发者的恶意。

  这款作品的解谜过程显得不可理喻,玩家有时得冲着 FC 手柄的麦克风大声嚷嚷,有时又得干等 1 小时才能拿到重要道具,还存在着挥拳 30720 次跳关的神经病秘籍。再加上画面、操作和音乐的微妙表现,它的品质令人抓狂。而当我们闯过九九八十一难,心想着终于修成正果时,破关时的文字又会讽刺到:

  “了不起。但如此较真有什么意义?”

  在当时,有不少年龄偏小的玩家被游戏气哭,家长们只能跑去向零售商和发行商投诉。紧接着,借由《北野武的挑战状》催生的社会话题,粪游戏从不带恶意的调侃,一跃升腾为单纯的贬义。它所指代的内容大多毫无价值,让人受尽折磨,并且与快乐背道而驰。

  也许是受此影响,原任天堂社长山内溥在进行品控管理时,还引入了一种差不多的说法:无用软件(ダメソフト)。

  上世纪 80 年代,正好遇上老任强推“权利金制度”。他们不仅着手限制第三方的游戏数量,同时还规定所有卡带只能由自己出产,想要以此来提高游戏的质量和收入,以免重蹈雅达利的覆辙。这又与日本玩家社群开始曝光、抵制粪游戏的行为不谋而和,逐渐形成了一种固定的社会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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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 点赞狂魔

原来小丑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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